瓶川

千銃士、ツイステ、あんス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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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Chassnider)

  當Chassepot湊過去的時候他稍稍僵硬了幾秒鐘才放鬆身體,對方將他的沉默視為默許而他並無意見,於是他們兩個在寬闊的宿舍樓頂擠在一起,背脊貼著胸口,如果四周再安靜一些又或者他腦內的嘈雜能夠休止,那麼他們將能夠聽見對方的心跳。

  Chassepot沒有說話只是挪動著腿讓對方被自己整個包著,他的吐息和他的體溫一樣燙人,但不排除是剛出浴室便帶著溼漉頭髮和半乾的身子爬上屋頂吹風的Snider體溫過低。Snider的腳垂在屋頂的邊緣晃呀晃,玩弄著有些鬆的便鞋,毫不在意地將它脫落在地,反正待會再下去撿就好。由於基地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使是體型嬌小的銃士們也有著大人的腦袋),為了節省建築用的木材恭遠做出了不在屋頂和井邊架設欄杆的決定。就是說只要Chassepot稍微用力或者他自己重心不穩,他們便會一起滾落到一樓的草地上。

  月亮才剛升起,他們維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然後Snider把另一隻腳的鞋子也脫下去了,兩隻鞋子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


  「你不熱嗎?」過了許久之後Snider問道,他的頭髮都快乾了。

  「我會冷。」他的手從對方腰上挪開,改掛在對方肩上,如此便能將下巴靠上瘦得只剩骨頭的肩膀。

  「會冷就進屋子。」他揉著手裡半濕半乾的毛巾,有些不太肯定對方的目的。

  「為什麼要去擋那一槍。」大概是把整張臉埋在對方肩背上,Chassepot的聲音很模糊。

  「⋯⋯你更想在醫務室躺一整天可以早點說。」


  沒有人接話,他們安靜了一小會。


  那是白天的任務,Chassepot的大腿、腹側和肩膀中彈,下一槍直往他的胸口去,正好在隔壁的Snider在對方翻滾躲避之前搶上一步用自己的左肩接下子彈,中彈後重心不穩踉蹌了幾下的同時敵方銃士的心銃便往他身上招呼,於是在Chassepot來得及作出反應前Snider已經變回原形躺在或著血污的泥濘上。接著以Brown Bess和Springfield為首的心銃放倒了敵方剩下的人。


  「你可以不擋那一槍的。」Chassepot最後說,又埋進對方削瘦的肩窩處。

  這不是他逞強,而是他還來得及在對方射擊時翻滾閃躲開,如此Snider可以在那個短短的空隙多處理掉一個帝軍士兵。

  「但我已經擋了。」也已經被扛進醫務室、治療完畢了。治療結束時Master的左手被血滴滑下的痕跡網住,大口喘著氣跌坐在幫忙治療工作的Noël準備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很抱歉。」Chassepot抬起頭就近在對方的頸側輕吻,小小的聲響和他平時的嘖聲幾無差異,他又吻了一遍,模糊地重複著方才的話。

  「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不需要大驚小怪。」Snider瞇著眼往樓下看,Cane捧著茶壺困惑地看著地上的鞋子走進宿舍,Margarita打著哈欠險些從鞋子上踩過。

  「我知道。」他大概只是不太習慣看見對方失誤,那畢竟是如此善戰的Snider而不是其他人。

  Snider沒有接話,光裸的腳趾在半空中晃著然後整隻腳踩在了外牆上,被白日曬得暖熱的混凝土踩上去相當舒適。一直到他被Chassepot的體溫捂得溫暖時他才轉過頭去看似乎已經在自己肩上睡著的法國人(或者說法國槍),對方的頭髮同樣半乾半溼,於是Snider將毛巾攤開蓋在對方蓬鬆的棕髮上,他的角度吻不到那顆綴在對方唇邊的痣,於是扭著脖子去碰了碰對方耳側。

  意識有些朦朧的Chassepot溫順地擁著對方,在能開口索要更多吻之前又滑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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