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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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銃士][スナマス]12. 「沒關係的。」

*CP:スナイダー×マスター,這次是乙女向

*這次的Master和前面スナマス的Master是同一位,Althea;關係是交往中,所以會比之前的情況更明顯的親密

*題目取自男友力三十題

 

 

 

 

 

 

  「Master⋯⋯真的要剪掉嗎?」Cutlery抓著對方直直垂下的長髮為難地看著鏡子裡Althea的眼睛。

  「沒關係的,頭髮還會再長啊,再說頭髮太長的話洗完頭等它乾很花時間。」她笑了笑,說不上原因但是看著Cutlery會讓她產生自己有個弟弟的錯覺,和Nicola或Noel的感覺不太一樣。

  少年的右手開合剪刀發出細微的刀刃摩擦聲。喀嚓喀嚓、喀嚓喀嚓。Althea稍稍屏住氣以免身體的起伏干擾對方作業,接著閉上眼等待對方操弄剪刀沿著額頭修整瀏海。再睜開眼時Cutlery哭喪著臉看她,但轉了轉腦袋Althea並沒有發現任何剪壞的地方。

  「哇啊,太感謝你了!比我自己剪的還好。」說著她翻找起腰包,裡頭放著一小盒水果糖是她前幾天上市集的時候順路買的,苦惱了一會該給對方什麼口味的糖果時抬起頭卻發現少年的眼眶有些紅,於是急急忙忙塞了顆橘色的糖果到對方嘴裡。「別哭啊,是我要你剪的不是嗎?而且你剪得很棒啊!」

  含著橘子口味的糖果,Cutlery眨著眼睛把稍微溢出來的淚水搧回去眼中,看著變成短髮的Althea還是相當的不習慣。看他平靜下來之後Althea也挑了一顆黃色的糖果含著,當橘子糖完全融化在Cutlery口中後他才開口:「為什麼突然決定剪掉頭髮⋯⋯而且還是找我。」明明還有Charleville、Rapp這種能幹的人,Hall看起來也會剪啊⋯⋯到底為什麼會找上他呢。一邊思考這個大概無解的問題,Cutlery整理著鋪在椅子周圍承接剪下頭髮的舊報紙。

  「找你是因為你看起來很細心啊。」Althea笑著說道,咬碎糖果舔著有些尖銳的破裂面邊緣,「至於為什麼要剪掉啊,說來話長。要聽嗎?」收拾好地面的Cutlery點點頭,她拉過一張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失戀這種可能性就不要老調重彈地一直提起了。與其說是失戀不如說是太過陷入這種甜蜜得讓人失去判斷力的情感當中吧。啊都說了不用大驚小怪就是不用大驚小怪。轉頭戳了戳Cutlery的臉頰,她在被對方冷冷地看了一眼之後繼續說下去。

  這是偶爾會發生的事,一個禮拜大概兩三次。地點則是屋頂或者醫務室後方醫療兵的個人辦公室。跟Althea熟一點的都知道她的睡眠問題,不過只有少數人會關心到Snider那個程度,不、應該說也只有他一個人有那個立場管到那個地步。

  聽完實情之後Cutlery一個用力不小心咬碎了他偷偷摸摸從水果糖罐裡拿出的第三顆糖。

 

  同樣不小心把糖果咬碎的還有稍晚在屋頂半巧遇半刻意地遇到Althea的Snider。

  「⋯⋯為什麼剪掉了?」

  「因為每次都會壓到,有點麻煩就剪掉了。」Althea把帶著水氣的瀏海撥到旁邊露出瀏海。

  他們兩個就這樣對峙了一會,Snider含著糖無意識地把糖果咬得更碎。

  睡著前他伸手去勾對方的頭髮,很短,短得連纏在手上都有困難。搞不好比Charleville還要短。比自己矮了快一個頭的Master貼著自己安穩地吸吐著夜半溼涼的空氣,對於他的動作沒有反應也沒有抗議,以往如果勾玩的過程中打結纏住的話Althea會稍微用力地戳他的腰側,拉過頭髮用手指重新梳整好後再窩回去原本的位置。

  幾個禮拜前在食堂等Enfield吃完飯好出門到市集的時候Snider盯著Leopold替Margarita編辮子的手看,幾天下來就學會了,學會了之後在對方將睡未睡時把玩後腦長到會在翻身間被他壓住的頭髮,編起來再撥散。如果把未乾的頭髮編起來一整晚不拆掉的話,隔天那裡會滑稽地出現一小片波浪狀的頭髮,被對方往肚子用力地戳了一下之後他學會了這件事。

  編不起來了。跟睡意鬥爭的過程中他想著,突然覺得有些空虛,為了填補這個空洞感他收緊了手把對方攬得更近。雖然原因並不是很明確,這麽做的話她似乎比較容易睡熟,但到底是為了讓他放心才裝睡或者真的睡著了就不得而知了。

 

  幾天之後當Cutlery拖著沾上血跡而有些狼狽的身子到醫務室時,親眼見證了那個經過轉述之後相當超現實的畫面。在Althea的椅子旁邊擺了另一張凳子,凳子上坐著看起來剛被治療過、還穿著帶血跡的衣服的Snider,在Master協助Cutlery剝下因為沾了血而相當難脫的大衣時他才慢慢把手收回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坐直身體看著窗外發愣。Cutlery的傷口不深,只是流出的血多所以看起來相當駭人。手臂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他動了動四肢確認沒有被忽略的傷口,向對方致謝後便帶著大衣離開醫務室;Althea的手上纏著繃帶所以看不出舊傷的狀況,但可能不需要他擔心也說不定。

  在Cutlery關上門後Snider伸手去牽對方伸過來的纏上繃帶的手,在掌心小心地落下吻後又回去撥弄對方翹起的短髮,刺在手心的觸感很新鮮。

  「都說了還會再長,沒關係的。」

  然後她的臉頰被捧住,一個吻落在額上。坐回原位的Snider一臉無事人地整理起方才治療時脫下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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