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川

千銃士、ツイステ、あんス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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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銃士][スナマス]夜空之下,花火燦爛

*CP:スナイダー×マスター,是乙女向喔!!!
*有點點OOC,今天的スナマス也在進行人類與槍的辯論(
*マスター的名字 :Althea。設定日後慢慢補全
 跟目前為止的スナマス同一個マスター







  「結果還是做了嗎?」穿過鳥居時Snider看著對方身上衣服的花紋說道。

  「原本是想著看誰的布料有多再拿來做,不過Ekaterina很堅持所以就去挑了布。店家說這塊布只剩這些所以算便宜一點。」Althea指了指有些短的衣襬,「不過這樣比較方便行動所以也挺好的。」

  他安靜了一會但沒說什麼,於是兩個人沉默地沿著石板步道往燈火通明的攤販區走。

  這個場景對於Snider來說有些熟悉但又不是那麼的親切。一百多年前在日本待過一陣子,那個時候的人們的確都穿類似這樣的服飾,不過以前的衣服跟現在他們穿的又不太一樣了。這種衣服的缺點之一是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他沒辦法直接把人背回基地,除非有開衩,否則衣服怕會因為姿勢拉扯直接繃裂。

  人類真是會幫自己打發時間。

  這樣下了結論,走下數百級的石階時他在中間的平臺停下來等對方跟上。果然只要是人類就會做出這種矛盾的行為:為了滿足某個願望犧牲掉根本的需求,這點就算是Master也不例外。扶著對方跨過較大的段差時Snider想著,但沒說出口,這件事可以等到他們回到平坦的路面再繼續討論。被對方反駁數次之後他姑且還是能記住槍跟人類的差異的,除了能力之外價值觀也相當不同。

  即使腳下踏著墊高過的木屐,Althea還是比他矮了一些。從他的視角可以很清楚看見別在耳邊的花,同樣是剩餘的布做的,據對方所說是前幾天吃完晚餐後跟故鄉在食堂的大桌子上做的。當時他聽完之後只回了一句「時間真多」,但對方配戴起來的效果比他原先以為的要好。

  對方沒有伸手,於是他不確定自己該不該伸手。這到底算是怎麼樣的距離他不了解、也不認為自己必需了解,太耗費時間了。唯一不需要經過任何推敲就能確定的是對方在自己旁邊的時間變多了、不像之前那樣焦慮了。Althea纏上了繃帶遮住手背的左手提著裝了包紮用具的束口袋,猶豫了許久後才咬牙拿出原本已經放進去的玻璃碘酒瓶。右手還是空著的。


  很快地他們已經走進懸掛著一串串燈籠的攤販區,那裡比起當年的廟會更熱鬧,花樣也更多。他們並排走著,Snider看起來對什麼都沒有太大興趣,只是跟在對方身邊逛;Althea則是什麼都認真掃了一眼但是腳步從未停下,直到某家賣章魚燒的攤位出現在眼前。

  她停下來掏了掏束口袋,Snider湊過來看她相當認真地翻著包包,把裡頭的紗布、繃帶、棉花棒等等都掏出來塞到他手裡,最後面色慘澹地抬頭,「你會不會正好帶了錢出門⋯⋯」

  Snider想了一會之後搖頭,「平常錢包都是Enfield在帶的。」

  兩個人對視了許久,Althea最後嘆了口氣,從對方手裡把包紮用具一項項接過來收回包裡,「走吧,沒帶錢的話也沒輒了,別擋在攤位前面妨礙人家做生意。」

  「Mahmut也來了,不多繞一下嗎?說不定會碰見。」至於是希望碰見本人或是碰見遺落的寶石就很難說了。

  「不、並不是那個問題,就算把寶石給攤販他也不會找零給你的。」一邊在攤販區的走道穿梭她一邊思考著怎麼向對方解釋貨幣跟奢侈品的差異,儘管燈光下攤販熱鬧依舊,但一旦意識到身上沒有錢之後便一下子冷卻下來、連湊上前研究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過今晚還有煙火。照Rapp所說,沿著步道繞過山頭的話有一個能夠清楚看見煙火的空地。出於安全考量所以他們準備的煙火並不是那麼盛大的圖樣,也因此適合的地點並不多。Althea照著對方繪製的簡易地圖(背面是某次替Napoleon訂購新被單的收據)再一次踏上石階,並在其中一個平臺轉彎,越過一小片樹林後便是步道的起點。

  如果能這麼容易地走過去就好了,但現實是儘管再怎麼小心翼翼地控制木屐落地的力度以免陷入泥地,最終仍會被一旁的樹根絆倒,第四次踢到樹根後Althea總算抓到了訣竅。相較之下一開始就穿的就是平底木屐的Snider走得相當平穩,在三四步外的距離停下來等對方跟上。

  「前幾天下過雨,地面吸水後軟化了。」

  「原來下過雨啊,我原本還在想Rapp會不會把沼澤當成樹林了。」

  先一步踏上石磚步道後Snider向對方伸出手,「小心點。」比起水、踩到泥巴更容易滑倒,這一點就算是軍靴也不例外,更何況是這種裝飾用途大於實際用途的鞋子。

  走了幾步確認踩穩步伐後Althea便鬆開對方的手,下一秒便絆到不平整的磚塊扯斷了木屐帶子。腳踝稍微扭傷了,除此之外沒什麼大礙。

  「所以說穿這種衣服除了增加不便之外,似乎也沒別的用處了。」

  「還真是不好意思礙了你的眼,不過人類發明這種活動跟這種衣服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以務實為出發點,怎麼看都是觀賞用途吧?就像Ekaterina或是Rapp的槍身上那些花紋。」Althea拖著腳緩慢的走著,艱難的幾步過後她彎下身把木屐脫了打算打赤腳走完這段路。步道上目測沒什麼尖銳的石頭或鐵釘,不穿鞋襪走過去應該也沒事。

  Snider雙手抱胸看著她將木屐脫下拎在手裡,又看著她手裡的束口袋一會後開口:「妳沒帶彈性繃帶嗎,包紮扭傷用的那卷。」

  無言對望了幾秒鐘後Althea便翻找起那個小小的束口袋,沒多久後便拿出一捲彈性繃帶。

  「扶我一下,我坐下來處理。」

  她搭著對方的手緩慢地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扭著腿想辦法把扭傷的腳立起來讓小腿跟腳踝呈垂直的狀態。Snider看著因為對方的動作而往上滑的衣襬想著這種衣服果然只是裝飾用的,不管怎麼看都不便於行。儘管不是本科系出身,但包紮之類的Althea還算是了解,再加上她能自行控制腳擺放的角度,包紮的速度快了很多。處置好傷口後她整理了一會衣服,把滑動的下襬跟捲起的袖口拉整好,撣下灰塵後向對方伸出手。

  「麻煩你了。」

  Snider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鐘,正當Althea以為他要伸手時他卻彎下身子,一手穿過膝蓋下方、另一手托著背部把她抬了起來。「抓好,掉下去我沒辦法幫妳包紮。」而且回去還會被其他人質問。

  「你確定你能這樣走到那塊空地?你現在抱著的可不是麵粉袋、是五十公斤的人喔?」距離地面高度比想像中高太多,雖然很慌張但想到一旦掙扎的話很可能真的會摔下去於是只得乖乖抓著對方。

  「別拿人類的標準衡量我,到底是多沒用的人才會連五十公斤都抱不動。」

  他的腳步比起剛才在泥地裡走的時候快多了,Althea稍微分心想了一下剛才自己是不是拖慢了行進速度,隨即想起這不是行軍而是單純的散步而冷靜下來。

  「⋯⋯其實我還是可以下來自己走,彈性繃帶固定好的話不會過度拉扯到患部的。」

  「妳打算再扭到一次嗎?也是可以啊,這次說不定就骨裂了。」停下腳步後他低頭看向對方,面上笑容相當令人不寒而慄。

  Althea衡量了一會,決定閉上嘴略過這個問題以免讓對方臨時起意決定鬆手讓她摔下去。

  「⋯⋯其實這個動作真的不太、得體。」勾著對方脖子時她嘆著氣說道,騰出一隻手撥了撥快要掉下去的頭飾,另一隻手仍然拎著束口袋、木屐掛在提繩上晃呀晃的。

  「怎麼說?」

  Althea思考了一會,最終把那些人類的禮俗規矩全吞回肚裡,就像他剛才說的,用人類的標準要求他並沒有什麼意義。就像你不可能要求林鳥潛水、不可能要求海魚飛翔,同樣的不可能要求一把槍像人類一樣,就算他確實擁有了人類的外表。

  「沒事,用人類的標準要求你並沒有意義,所以當我沒提。」

  「哼?終於想通了嗎。」Snider的腳程相當快,沒多久便接近那塊空地了,瞇著眼能看見在等待煙火燃放時已經迫不及待玩起小型仙女棒的Margarita和Karl,「放鬆點,太緊繃的話會變重。」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放鬆的狀態。」除非他們是被自己的伴侶抱著,但這顯然不是這個狀況。


  到空地上後他把對方放下來,看著她拖著腳被Lorenz扶到一旁坐下後找了個吹得到風的角落坐著。

  沒多久之後煙火便燃放了,的確不如帝軍慶祝建國時那樣燦爛豪華,但小巧的球狀煙火相當雅緻,煙火持續了一分多鐘,燃放的速度很慢,結束時負責燃放的Rapp拿著小型手電筒向站在空地觀看的Napoleon打信號,後者宣布煙火施放完畢後空地上的人三三兩兩散步回去基地。

  Cane中途一度提議把槍交給Althea充當拐杖慢慢走回去,不過被對方婉拒了。

  「總覺得心情上有些過意不去。」她笑了笑搭著Margarita的肩慢慢走著。

  固定之後傷處比較不容易牽扯到,所以也比較不會痛。走回基地冰敷過後便消腫一些了。

  換回平日裡的軍服後疲憊感很快地湧上,於是Althea在病房巡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受傷的人之後便回後面的辦公室縮在行軍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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